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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理他,他就威胁他,还说要去学校告他,告他偷窃P1Aog之类的,让他颜面扫地。
这种人渣有什么做不出来的,他也确实害怕了,学校是他最后的栖息地,他努力往上爬的目地,不过是飞出那座监禁他的囚笼,顺利拿到明年夏天的一纸录取通知书。
摧毁一个人就要先摧毁他的信念,像他,连Si都不怕的,唯独这个不行。
忐忑不安的回寝路上,他的情绪非常消极,他把脚下的每一步都当做最后一步来走,然后,在转弯之际,他看见她了。
十月的桂花还开着,也有风经过,将她身旁的花缓缓吹向他,他记得她回眸时的温柔目光,和这之后的如出一辙。
他没有完全记住她的模样,因为是极其短暂的对视,但他记得自己抬头时,头顶的月光很亮。
继续向前走的心情好像没先前那么糟糕了。
人是容易感X的,尤其是在他春心萌动的年纪,当时最浓烈的想法则是——如果能将月亮私有。
他不敢过分肖想,如果只能是如果。
或许正是由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愫,或许正是由于手机屏幕里接二连三的威胁短信。
他原本只是想下楼随便找个地方发泄情绪,却意外看见他们三面面相觑的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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