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惜冬原本还有说有笑的,待我将被子拉下时突然睁大了杏眼,叫道:「太太怎麽身上都是伤?您在床上别动,惜冬去给您拿药来。」
都是伤?我看了看身上的瘀青,忍着痛下了床站在镜子前,才发现原来不只身上,连原本瓷白的颈窝也尽是被吻过的痕迹,脸上瞬间热了一片。昨夜究竟是如何缠绵悱恻我已记不清,唯一记得的只有半夜的那次对谈。
看了看地上被撕坏的青瓷旗袍,我叹了口气,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,可惜了。
「把地上的衣服收拾收拾吧!我头有些疼。」坐回床上盖好被子,我轻轻地按了按额头,可一见臂上触目心惊的瘀青,却又顿时让我更加难受。
「那个…太太…」惜冬回来了,手上拿着的不是药,而是一件旗袍。
她将衣服展开,原来也是一件青瓷样式的旗袍,不过不同於被撕坏的那件,这旗袍的花纹是淡灰sE的,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素雅。
「怎麽会有这件?是何时买的?」我疑惑地看着惜冬手上的衣服。我不是常买衣服的人,故而哪件衣服何时在何处买我都会有印象,可这件我却一点印象也无。
惜冬似乎是在忍笑,可语气间却乐得不像话:「这是大爷今日一早让唐钦去买来的,太太快穿上,看看合不合身。」
凌恒买的?
半推半就地起身穿了衣服,看了看镜子,很是合身,不知是否是因为发现了我身上的伤痕,他让唐钦买的这件旗袍的袖长大约落在半只手臂,刚好遮住了昨夜的「杰作」。
「大爷挑的衣服果然是好的,太太穿上果真是美丽动人。」看着镜前的自己,除了颈边若有若无的吻痕外,其他伤痕皆已被旗袍给遮住了。略施粉黛的脸上正好将自己那双与母亲相似的桃花眼衬托了出来,成看起来倒真不像平常在众人面前冷着脸的那位凌太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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