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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朝闻苦笑:“也许算吧,但是我学习好,是因为我想有个好成绩,而不是我想学知识;我做实验,是因为我想发一区文章,而不是我想钻研机械技术。”
“那你,想干什么呢?”于磐凑近了一点,很认真地倾听他。
李朝闻咯咯笑起来:“我想拍电影。”
“看出来啦,”于磐点点他走到哪带到哪的摄影机,又问:“你想拍什么样的电影喔?”
李朝闻还真没回答过这个问题,因为他通常不会跟别人说想拍电影。
他有一种“梦想羞耻症”。
身边的同学都在谈sci、实习、创投、市场风口,他如果嚷嚷拍电影,显得和人家不在一个层面上,像天马行空的幼儿园小孩,或是穿越到信息时代的山顶洞人。
更重要的是,他并没有真的破釜沉舟、放弃现有赛道优势的勇气,办不成的事到处说,会给人一种很不踏实的印象。
但是,他愿意跟于磐说。
李朝闻思考了一下,说:“我目前只能写得出现实主义剧本,或者软科幻故事,但是往远了说,我想拍费里尼那种电影。”
“费里尼?”于磐不知道费里尼,这很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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