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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远去了。
她不知道过了多久,一秒钟变得像一辈子那么长。
这就是发热期得不到控制和纾解的感觉吗?她只是第一次经历,就觉得如此难熬,谢拾青熬了整整九年,她是怎么过来的?
肉体上的煎熬,好似把人架到火上面烤,精神上的凌迟,便如同有人拿刀一寸寸切割灵魂。
她蜷缩着,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,如同被蒸煮的虾子。
意识模糊间,一滴眼泪顺着鬓角流入被单里,和汗水混在一起,将床洇湿一块。
也说不明白是生理性泪水还是因为心中难过,她的大脑像是搅散的豆腐脑,碎碎的一团,再也找不到和理智与思考有关的任何东西。
忽然,嘭的一声。
房门被撞开,然后又关上。
一个人扑到了床上,像是摔上来的,摸索着往前,冰凉的手触碰到了她的身体,掌心抚过她滚烫的面颊。
无异于正燥热的夏天,喝了一杯刚做好的冰镇西瓜汁,钟宁一把抓住这只手,嗅到了熟悉的苦艾酒味道。
是幻想出来的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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