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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没有经受过苦难折磨的人,反倒更容易放大对它们的想象,轻易地就相信了当事人夸张的描述,并付出自己的怜悯。
可钟宁的自爱程度,是远远排在心软前头的,她固然觉得谢拾青的遭遇实在凄惨可怜,但她更爱自己,不想叫自己平白就受了委屈。
理解的话在她嘴里打了个转,从舌尖绕了一圈,就换成了另一番说辞:“那你这次冷战,又是为了什么呢?是后悔之前答应我要彼此坦诚了吗?”
谢拾青红了眼眶,她的嘴唇也颤抖着,仿佛正受着极大的煎熬。
钟宁能看到泪意从她的眼底闪过,可她仰着头,快速地眨了几次眼睛,又把泪水眨了回去。
有时候忍着眼泪,比直接流出来,还要让人心酸。
“我没有后悔,能和你在一起,是我想象过最美好的事情,我怎么会后悔。”谢拾青说,“我是个蠢人,不懂得如何去爱,也不知道要怎么接受爱。”
“人人都说我是个洞察人心的大师,可在自己的事情上,我却比最无知的幼童还要令人发笑。我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想要取得你的原谅,也认真去改了,还带了松茸回家。可是,你却迟迟不肯原谅我……”
钟宁用平静的目光凝望着她。
谢拾青用手背挡了一下眼睛,深深抽气,过了一阵,才放下胳膊,低垂的眼睫上沾着一点细碎的水珠,折射出微芒,“我做了很严重的错事,一时半刻得不到谅解,是很合理的,可当时的我没想通这一点。你说要离开这里,要和我分开,我真的太害怕了,恐慌让我没有办法理智思考。”
“你不亲我了,收回了对我的爱。我真的太慌张了,或许人在理智下线的时候,脑子里总要冒出一些蠢想法。”她自嘲地笑了一下,“我就想,是不是因为我在你面前,这个伤害你的罪魁祸首在你面前,才让你一直没办法原谅我呢?假如我走开,你的气会不会消得快一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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