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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谢拾青的喉咙里似乎是长了一个闸门,把所有高声的哭嚎都拦在后面,挡了个严实,只有低低的呜咽能勉强逃过拦截。
导致她哭泣的声音,也是断断续续,时有时无。
很多时候,她只是徒劳地张嘴,挤出一点气音,像是要闭过气去。
钟宁慌乱地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来,顾不上许多,捏着被角去擦她脸上的泪,“拾青,拾青?抚慰剂很快就送到了,再忍一忍,好不好?”
谢拾青烂泥一样躺着,泪水从她的眼中不断地往下流,她了无生气,木偶似的,面颊浮着两团不自然的潮红,体温也高得骇人。
“拾青……你还好吗?”
谢拾青眨了下眼睛,两枚漆黑的眼球好似无机质的玻璃球,空空地映出钟宁的影子。
她忽然笑了一下,“你就这样恨我?”
浓郁的苦艾酒味道仍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里散发出来,发热期要命的欲望似乎从她身上消失了。
她的身体仍旧向外流出水份,可精神却脱离了肉体的束缚,对钟宁投出尖锐的质问,“你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在这里,锁在房间里,还来问我好不好吗?”
“我……”
钟宁刚发出一个音节,就被她打断了,“你是我的alpha,我到了发热期,想要你的标记,难道错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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