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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好的晴天,日光像金子一样明亮,钟宁却只觉得这份光芒太过刺眼,几乎可以将她灼伤。
连在日光下的谢拾青,也成了一种可以烫伤她的存在。
她说,母亲叫她来,是有要事告知她。
除了最近发生的,还有什么事,能被称之为要事?
钟宁扯了扯嘴角,她笑不出来,“啊,是这样……那我们一起进去吧。”
“要牵手吗?”
一只手在她眼前抬起,骨肉细腻,指甲圆润整齐,并不是健康的粉色,像是淡白的贝肉。她曾经着迷地亲吻每一道指缝,像是膜拜神明一样吻上手背,以后大概再也没有和它触碰的机会。
“要。”钟宁低声说。
她郑重地握住人的手,十指相扣,进入别墅的这一路,目光不曾移向别处,只专注地描摹这谢拾青的轮廓,想要把它深深记在脑海里。
仍旧是客厅,仍旧是上次来时候的配置。钟家主,钟夫人,钟梓暖,她们神情各异,只有一个共同点——沉重。
钟家主开口了,没有失望,没有恨铁不成钢,她就像一个局外人,一个判官,用冷漠的口吻,如同宣布死刑一般,把柳如是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,包括亲子鉴定的结果。
在看向谢拾青后,她的语气才变化,很歉疚的模样,叹息着说:“这个混账,我也不知道她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来,简直是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,我还信她会改,钟宁,你真是太让我失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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