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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钟梓暖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尖锐笑声,“多傲慢啊,你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,看了真想让人把你狠狠撕碎,从高台上拽下来摔死!”
她的眼眸疯狂,憎恨与嫉妒在其中盘旋,像是有乌黑腥臭的毒水,正在她的血管中汩汩流淌。
“你还拒绝我,拒绝我的人,有什么活着的必要!”
当然是死了最好,死在最得意的时候,既然不能属于自己,那也绝对不能属于别人,死了是最干脆的。
成了瞎子,钟梓暖还很遗憾,可谢拾青就是谢拾青,哪怕眼盲,也是别人拍马都比不上的本领高绝。
“你有什么好得意的,抓到我又如何,你这辈子永远都只能当个瞎子!”
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,她在哪里,哪里就是人群的焦点,世界的中心,所有人的目光就要投过去,为她惊叹,为她欢呼。
这就是钟梓暖想要成为的样子。
羡慕与恨,关注与厌恶,化作扭曲的爱意,这真的是爱吗?还是不甘和嫉妒酿造出的鸩酒,毒害了一个人的心智,扭曲了她的精神?
谢拾青的脸彻底冷了下来,片刻后,她的唇角重新勾起,“你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,说这种话,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吧。”
乐溪悠闲地坐到沙发上,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,仿佛自己不会被抓似的,“没关系啊,我不介意。”
她耸了耸肩,“反正我和她在一起,也只是为了钟氏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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