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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池柚的头垂得很低,但她还是能看见池柚那双耷拉的睫毛下忍着泪花的眼睛。
白鹭洲挪开目光,拿起教案,照常上课。
这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,四十五分钟后的下课铃一响,孩子们兴高采烈地背着书包冲出去,满心都是放学后的玩乐时光。在他们那太过年幼而承载不了太多是非因果的脑袋里,俨然已经将四十五分钟前的事情全然忘记了。
池柚还没走,因为眼下池妈妈还没从国外回来,她需要等白鹭洲一起回白柳斋。
白鹭洲擦好黑板,慢条斯理地将教案都整理进文件夹。
她环顾已经空无一人的教室,弯腰拿起手杖,拄着它慢慢走下讲台,走向那个还在座位上乖乖坐着等她的小姑娘。
老师。
小池柚的双手攥紧大腿上的牛仔裤,一双眼还在微微发红。
白鹭洲蹲了下来,将手杖轻轻放在旁边的地面上,细长双手托起池柚的脚踝。
她让那嫩黄色的小皮鞋踩在自己的膝盖上,撚起那散落得长长的鞋带,绕起来,耐心地将它们打成规整又漂亮的蝴蝶结。
那些老鼠不是我切的,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。
池柚小声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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