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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,便是一个月后。
天气又凉了一些,几场秋雨洗涤过去,几乎是每过一场雨便要添一件衣的程度。
趁着周末,池柚准备回家一趟。
这些日子她真的没再去打扰过白鹭洲,日子淡淡地过着,看似并没有和之前有太大不同。只是有时她会想,连她都有种宁静似乎从未打破的错觉,那对于白鹭洲呢?
那波纹涟漪,只会比自己的心湖水面还要平缓吧。
原来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就是这样脆弱,主动的那一方不再主动后,或许真的一辈子都再也不会见面了。
而有些遗憾培豢多年,未及抬芽,又沉沉埋入土中。
池柚有一点很奇怪:一些小事上遇挫,她还会像常人那样难过伤心一番,可真的碰到了人生转折点上的大事,她又冷静得不像个正常人类,仿佛所有情绪都在一秒间消失。
她很多地方都和普世不太一样,这或许是遗传自父亲孙金文。
就比如此刻。
她只知道按照公俗良序来说,断舍离该难过、被推开该流泪。她试图学着和其他失恋者一样去酒吧买醉,又去江边一个人望着夜空发呆,可是在高脚玻璃杯中平静无波的酒面与看起来和往日无二的月色中,她却慢慢地看清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片荒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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