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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供出据点。」她最後一次说,「我护你。」
我在地上拖着断骨,画起一串潦草的符号。不是字,是仇家的家篆改写成的「折音记」。只有两个人能看懂——一个是我,一个是她。因为她曾在师门的冷冬里,跟着我娘学过一季的篆书,学到手指冻裂还不肯放笔。
她盯着那串记号,沉默很久。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。久到我以为我会在这一片沉默里睡去,再也醒不来。
然後,她开口,没有看我,却像穿过我去对很远很远的谁说话。
「我懂了。」
她把断骨放回我手心,站起来,转身去推门。门轴吱呀一声,冷风掠进来,吹散了地上的灰。
她的背影停在门缝里,像一道被雪浸过的影子。
「仇yAn天,」她说,「当年在夕照镇,给你烤土荳的小孩,叫仇庆生。他在北埠口失踪的那一夜,我在河底捞起了他的鞋。鞋里有你的家篆。」
她没有回头。
「你想救谁,我都护着。哪怕与天下为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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