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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时安一直不是个喜欢预设期待的人。
或许是过去的习惯,也或许是年纪到了某个阶段,学会了凡事多留一分余地。期待太满的东西,最後往往落空得更重。他不是没试过,也不是不会心动,只是後来发现,有些人来过就好,有些事记住就够。
但他没想到,自己竟会对一位几乎没说过几句话的客人,产生一种难以忽视的注意力。
昨天那场雪後,他回到店里时,原本握着面包纸袋的那双手还留在脑海里。那nV孩穿着深灰sE的大衣,站在雪里,像一幅素sE水墨画里最轻的一笔,淡而不显,却偏偏让人反覆回想。
她叫什麽名字,他不知道。
但她眉宇间那种压着情绪的样子,他太熟悉了。
像他年轻的时候,离开建筑事务所那晚,在长椅上坐到天亮时的模样。
那晚他什麽也没说,只是盯着自己的手。从前画图的手,握过尺规,也设计过商业大楼外墙结构,却总觉得那些JiNg密线条里藏不住他真正想表达的东西。
那是一段太压抑的日子。他每天都在拼,拼专案、拼加班、拼速度与效率,最後拼出一身疲惫,却没人记得他的名字。
直到父亲打来电话,语气一如往常地平静:「面包店空了,要不要接手?」
他沉默很久,最後回了句:「我明天回家一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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