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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霸称天的太阳独掛高空,夺目得让人无法相信这一季的艳夏早就已经远去。教室一旁在阴影遮罩下的美人树花,大张着桃红色的身体享受着偶尔的微风洗礼,在这终必要坠落的秋分时节,展开她最后一次的艷烈绽放。
窗外的景致是一片晴空外加落英繽纷,而朱悠奇的内心却是一片荒凉外加愁绪纠结。
打从早上一踏入教室开始,他就摆脱不了夏安丞那紧迫钉人的眼光。虽然没有为难的纠缠,不过那种只差一步就会前来兴师问罪的讨伐视线,想必也相去不远了。
要去追讨公理的人,应该是自己吧!无缘无故被人亲了,不管对方是男是女,自己就是受到冒犯了。朱悠奇心里虽然这么想,却怕再引起更大的麻烦而黯然却步。
可是夏安丞的个性不仅不是普通的怪,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拗。受不了朱悠奇对他的毫不搭理,终于在午间的用餐时刻,为了掩人耳目,他把朱悠奇强拉到教室后的树丛里,在一片展着桃红花瓣的美人树下,他松开了朱悠奇。
「你是怎么回事?」朱悠奇终于按捺不住,「从昨天到现在,你是吃错药了吗?」
「我根本就没吃什么药,有问题的是你吧,昨晚莫名其妙的跑掉,今天又对我不理不睬的,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吗?」他也不甘示弱地拉起喉咙。
我的老天爷!朱悠奇不禁按住自己汗湿的额头:难道这傢伙,根本完全无法判断自己的言行举止合乎逻辑与否吗?
「夏安丞,我是不知道你在昨晚的饮料中添加了酒品是纯粹好喝还是别有用心,不过你后来的举动实在是太超过了。就算我们都醉了,也还不至于连性别都搞错吧,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?」
夏安丞瞪大了眼睛,那如潭心一般漆黑的瞳仁,像似难以承受如此的指控,微微地闪着悲泣的晶光。
「你根本就不了解……虽然在我知道了你是同性恋的那一刻起,我的内心的确是非常挣扎,毕竟辛圣毅的事件带给我的衝击实在太大,大到我一下子无法去面对和你一起变成同性恋的事实。儘管你说我们可以很幸福,但我仍然害怕要是有天我们也像他们一样被逼到走投无路,那么我们是不是——」
「等等、等等!」朱悠奇愈听愈不对劲,连忙打断他的话,「谁跟你说我是同性恋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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