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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看看她,又看看紧闭的卧室门,无奈地沉沉叹气。
母女俩都知道,她们在对峙,她们二人都在等待对方先妥协。
白鹭洲觉得她应该感谢这一场病。
因为她终于在半个月后撑不住倒在地上,看见母亲脸上那冰山碎裂般的慌张时,知道了,是她先等到了母亲的妥协。
她在医院里醒来,看见自己手背上的针眼数量,默默推算自己应该是输了两三天的液。
母亲在她身边坐着,久违地为她削一只苹果,说医生仔细诊断过了,白鹭洲这次的病实在拖太久了,打完吊瓶,回云州之后还得再吃几个月的药才行。
洲洲。
母亲严肃地看向白鹭洲。
你也知道,我生你两个姐姐的时候身体还健康,唯独生你的时候有了这个病。你的身体受了遗传影响,本来就不比普通人
白鹭洲解释:我不是故意拿身体要挟您的,只是恰巧最近的感冒一直没好。
母亲:但只要看到你病倒我就会愧疚,你和我都明白,你的体质会是这个样子,都是我遗传给你的。你明明知道会让我愧疚,还硬撑着不吃药不治疗。就算不是故意的,也绝不允许有下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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