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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了笑:「睡不太好。」
这句话,既是此刻,也是前尘。夜里闭目,总有两条时间线在脑海里拉扯,一条往前,一条往後。前世的残影像烬,碰一下就化成粉末,却总无法扫乾净。
蒋樊石取了方子:「酸枣仁汤加远志夜煎,日间服一盏清和散,化郁去滞。少油腻,少辛辣。三日若无效,再来。」
他停了停,与我对视:「少爷,若只是消食,我随便给你几片陈皮也可。你今日来,是为了让自己别在晚膳前把气吞进肚里。」
我抬眉看他。这位医官以往在我发怒时总是缄口,今日却说得直白。
「多谢。」我起身作揖,「还要一包舒肝醒酒的药,父亲跋涉劳顿,或有用。」
蒋樊石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瞬:「好。」
他写下另一方,吩咐书僮去抓药。临别时,他低低叮嘱:「少爷,药有两种,一种进肚,一种入心。进肚的,三日见效;入心的,须你日日服。」
我会意,点头离去。
【入心之药,从何处服起?】
也许——从道歉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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